申思杨解释:“不是思想封建,真没谈。”
“要不要拿面镜子给你看看你现在表情?都快美成一朵花了。”
申思杨听见这话倒是没马上应,摸摸脸:“真的假的?”
申拾武不再多说,干脆地拿了面镜子给他。
申思杨认真照半天,没看出什么特别。
申拾武一脸语重心长:“当初我追你妈,每回给你妈写情书的时候,就跟你现在似的呲大牙乐。”
申思杨放下镜子,觉得申拾武说得夸张了。
他保存好画下小猪掏饺子的截图,将截图发送给Q。
发完,看着被顶到上方的Q回过来的图片,注意力忽然越过饺子,被底下托着饺子的手吸引去。
桑怀杞的手跟他脸似的漂亮。
骨节分明,手指修长。
申思杨莫名想到山里下大雨的下午。
桑怀杞穿着雨鞋撑着伞,到小学门口接他。
少年人的脊背比想象中温暖可靠。
思绪胡乱飞舞。
飘飘荡荡的,又想到前不久看到的桑怀杞的模样。
不清楚是不是想用头发来记录特殊的岁月,半年来桑怀杞一直未剪过头发。
到年前申思杨最后一次见桑怀杞为止,桑怀杞的头发已经长至快要及腰。
漂亮的人留一头长发丝毫不令人觉得违和。
不仅不违和,甚至衬得他本就明艳的长相更加惑人。
申思杨最后一次见桑怀杞是个雪天。
他如往常一样默默在外注视桑怀杞复健。
到暮色西陲,也如往常一般先行离开,而后在远处,目送着奶奶和小姗来接桑怀杞离开。
白皑皑的雪在地面积起厚厚一层。
轮椅上的人今天穿了件大红外套。
鲜艳的红衬亮了阳光下精致的面孔。
风卷着雪扬起长发。
跟画似的。
申思杨杵原地失神半晌,忽然问了句:“谈恋爱要接吻的吧?”
申拾武乐了:“你要不问问你四岁侄子?”
申思杨又杵原地半晌,脸慢慢烧红。
他做贼心虚般地垂下眼,正好看见Q回过来消息。
是Q经常发的那只憨笑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