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时机成熟,才能亲。
现在还不行。
申幕阙认真又眼巴巴地想着,强迫自己移开了落在申思杨唇上的视线。
屋外暴雨声不止。
阴雨天的潮湿在今天被无限放大。
申思杨只觉得时间被无限拉长,最后攥紧了申幕阙的衣服咬紧牙关。
不解气,又在申幕阙肩膀上咬了一口。
窗外雨势渐小。
申幕阙抱起申思杨,温声问:“是不是要去洗一下?”
申思杨扫他一眼,靠在他怀里懒洋洋的不想应声。
申幕阙却反而因为他的这个反应心跳不断加速。
强压下再次涌上的想要亲吻的念头,他最后只是克制地低头,用下巴在申思杨柔软的头发上轻蹭了两下。
“为什么我没有?”申幕阙跟着申思杨走出油条摊,语气里满是不解,“昨天说好的两根油条加一杯豆浆。”
申思杨吃着手里的油条不理他,兀自往前走。
申幕阙见状,绕到他前面拦住他去路。
申思杨抬眸,见着眼前人漂亮的脸上写满了「可怜巴巴」四个大字。
他在心底里无声叹了口气。
这张脸真是人间第一好用利器。
无论如何狠下心,只要看一眼,心就瞬间软了。
他沉思片刻后,出声:“你知道昨晚那种行为代表什么吗?”
申幕阙认真应声:“帮你。”
申思杨一瞬间头更大了。
他试图跟申幕阙解释,又不知道该从哪解释起。
再加上经过一晚上的思考,申思杨清晰地意识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主要原因其实在他自己。
他对申幕阙太包容了。
仔细回想,从最初碰到申幕阙开始,他对他的包容性就远大于曾经碰到过的任何人。
申思杨这些年跟着父母四处漂泊,对人的警戒心和防备心远超常人。
按照常理,他怎么都不该这样轻易接纳一个人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边。
虽然这个人并不能完全定义为人。
申幕阙的长相的确有很大优势。
但申思杨清楚,这样的优势必须是以他已经从心底里接纳这个人为前提。
如果只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再天仙下凡的长相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具没什么用处的皮囊,影响不了他做任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