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想的。”

对方笑叹一声,然后道:“那我可以要求一个惩罚吗?”

她想了想,试探地问:“什么惩罚?”

“陪我聊半小时。”

这能算惩罚吗,她的尧老师实在太善良。

童遥豪情壮志地说半个小时怎么行,必须聊满三个小时,他要是不困,陪他通宵夜聊都没问题。

尧淮笑说:“好。”

他们互相交换了分开之后,身边发生的或有趣或琐碎平淡的小事,一人说一人听。

尧淮充满磁性的声音仿佛演奏厅里儒雅悠扬的大提琴,渐渐的,童遥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到后来,听筒里只剩一阵舒缓的、没有防备的呼吸声。

过了良久,尧淮仍不舍得挂掉电话,隔着屏幕,他嚅动唇瓣,轻道:“晚安。”

第二天,童遥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大遥你现在忙吗?”

家里会叫她大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的表哥,另一个是她的堂姐,显然电话里哽咽的女声不像她表哥能发出来的。

童遥揉了揉睡到水肿的眼眶,关心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在哭?”

李依然抽噎道:“他跟别人跑了。”

“谁?”童遥诧异地从床上坐起来,“姐夫吗?”

“除了他还有谁,我们婚期都订下了,他骗我去国外出差,结果被我朋友看到他在a市带着一个陌生女人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