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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应宁就更无不可了,反正她的作品她有足够的信心,拿出来给他们开开眼有什么不可以。

肖龙的助理打开会议室的投影仪,连上自己的电脑,把屏幕投在了墙面的幕布上。

第一眼,一个年轻的、饱经风霜的女人形象被拉了满屏,出现在众人眼前。

画面带着浓浓的故事感,除了人物背景一片漆黑,甚至让人分不清这是张照片还是一副油画。

屏幕中的女人穿着身厚重破旧的大棉袄,裹得像个臃肿的粽子,只露出了张巴掌大的小脸来。

那张脸蹙着眉望向远方,眉心像是有个打不开的解,眼底青紫中泛着疲惫的红,睫毛厚重的压着眼神,脸颊上的高原红都带着皮肤皲裂的痕迹,嘴角甚至有个活灵活现的口疮裂口。

她的头发在头顶盘了个已经看不出样式的发髻,毫无光泽的碎发飘的满脸都是。

可就是这样一个被隔绝在俄国境线里饱受摧残的满洲里妇女,她却在发髻上插着枚属于她民族的珐琅簪子。

像是她灰暗生活中永不磨灭的向往。

这画面一出,满座俱静。

这是一副油画?或是一副深入边境地区所摄的摄影作品?

这当中所呈现的人物、装扮,已经脱离了“化妆”“表演”的范畴,这活脱脱像是一副真实取材的作品,完成度极高,甚至直接拿来当电影海报都是可以的。

这样的完成度,说是三个月做的作品都有人信,可这偏偏是三天拿出来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