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他们都已疲惫,各自回家去,因是不同方向,只有季灿灿和陈序一辆车。
一路到达小区,都是沉默,下车后路上灯光很暗,雨已经停了,走在春天的冷风中加上肚腹空空,某些声音格外明显。
饿到季灿灿无心去看树下的阴影是否包藏祸心。
陈序轻叹:“我也饿了。”
季灿灿这阵子忙的到处考试,家里没多少吃的,去他那儿顺理成章。
不过他们急着吃饭,也做不了太复杂的,用冰箱存的牛肉汤下一碗挂面,再放上卤牛肉,计划是很美好的,但挂面所剩不多。
季灿灿乐了:“我要吃方便面,你要么?”
“要。”
一碗面里弯的直的都有,对坐在餐桌吃干净,时间更晚了,陈序收了碗筷,送去厨房。
季灿灿恰好看到他手上有一道伤痕:“你手上——”
“没事,已经不流血了。”
“还是用药擦一下消消毒吧?”
她拿来酒精棉和药水,轻轻帮他处理了伤口,垂着眼眸无比认真,有时还会不自觉的帮他吹一吹。
“好啦,最近手别碰水。”
“嗯。”
收拾了小药箱,季灿灿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主动问:“那什么,我帮你处理了伤口,你能送我回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