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记得我吗??我是说,从一开始你就认出我了吗?”小姑娘紧紧揪着他的袖口。
入院第一天的会后,她问过他。
“恩。”喻兰洲拉她一下,自己挡在风口,“你开始吃糖我就认出来了。”
这大概是爱情里最奇妙的事情,原来我们早已见过,我们一直走到了最后。
柯莲过世那年,喻兰洲在邱主任的劝说下背起行囊开始了一段没有计划的旅行,而闹闹和他几乎是同一天到了伦敦。
他们就是在这里,在这条路上,救了一个老外。
那天比现在更冷,每个人都裹得很厚,那天她没找到除颤仪,是用英文说了一句我是医生的男人徒手救回了那个病人。
对,他说过,我是医生。
她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飞快地往他口袋里塞了一颗橘子糖,好奇地问:“你是中国人吗?”
那时喻兰洲的头发很久没有修剪过,遮住了额头和眉眼。他微微侧脸,闹闹只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听他淡淡嗯了声。
他混入人群中,他穿一身黑,很快就再也看不见了。
闹闹只记得那个背影。
只是她不知道,喻兰洲最后停在了路边,看着她在地上坐了好久才爬起来,穿过马路,蒙着一条红色围巾挑选明信片,他在她走后也过去选了一张,至今夹在书柜最厚那本书里。
闹闹捂住了嘴,眼眶是湿的。
、、、
喻兰洲弯下腰,继续了之前未完成的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