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
他的手本该是温热的。
闹闹低头看他,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他又确定了一下,收回手,依旧是没有特别的表情,告诉她:“我给你约个彩超。”
闹闹更加不安起来。
如果没事的话,她不需要做彩超,喻兰洲这双手,不仅仅是因为在手术台上强所以精贵,还有一个,是他摸就能摸个大概。
他说让她做检查就证明,他不确定是不是没问题。
换句话说,就是可能有问题。
她的担心成真了。
她在这一刻之前脑子里其实没有想多余的事,她就想快点知道答案,早死早超生。现在倒是能想想别的……如果彩超做出来结果不好,她和这个男人该怎么办?家里怎么办?
心乱成一锅粥,想哭,可她总是在这种奇怪的时候过分坚强。
喻兰洲准备出去开单的时候被小姑娘拉住了袍子,她的手很快松开,开始费劲地扒拉手指上的那枚钻戒。
“你干什么?”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先还给你……”闹闹扒的很费劲。
“彭闹闹。”一直很稳的男人在这时候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表情,他的眉心折起,“你敢脱一个试试。”
北城小爷从来都不是温文尔雅的,他们很痞,打小胡同里长大,张嘴就贫,长大了稳重了,把真实的自己藏起来,外头装得人模人样,只给亲近的人看自己最干净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