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仰头问他:“我听小宝说你今天很忙。”
言下之意,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喻主任低头,默默翻了两页检查单,似乎要当没听见。
闹闹轻声问他:“你吃饭了吗?”
喻主任:“……”
没有, 这台手术下来就往这里赶, 身上衣服都没换, 脚上趿着洞洞鞋,只来得及洗了个手。
他不答,闹闹就知道了。
她忍着没多说话,现在这样的关系, 说关心的话不合适,更不合适叮嘱他要吃饭,于是也摸了一本病例,也低头翻两页。
她的柜子是喻兰洲收拾好的,贴成了粉红色,两张照片还是原来的位置,只不过被他过塑了一下。
那把钥匙上拴着用小三花的头像制作成的钥匙扣,粉色的。
“考虑得怎么样?”相互沉默的最后,是喻兰洲低声问她。
他那晚电话里对她说的那番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丫头是个事儿妈,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那是她的亲妹妹。
她看得比命还重的妹妹。
闹闹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含糊着:“你还不走么?”
“走。”喻兰洲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病例,临走前,跟她说,“我晚上的飞机,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
他没回头,脚步匆匆,被留下来的小姑娘耷拉着脑袋,有点舍不得,舍不得他走,也舍不得他长途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