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白针不是一次就行,每一次化疗都需要。
每一次都是钱。
还有保心药,这个医保没报,照理说治疗要用到的药品都是可以报的,但……具体里头内乱七八糟的事喻兰洲不想跟病人说。
可以打也可以不打,这个看自己,也是因人而异,有些人打了还是出问题,有些人不打也照样好好的,问题是你愿不愿意为一个只是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花这个钱,积少成多,对于一辈子在地里刨食的农民来说,不是小数目。
和升白针不同,保心药关乎人体最重要的器官,这样选择的难度就降低了很多,老大爷这次决定做得很快:“可以的,我们有钱,大夫,我们来就是为了治病。”
很多时候病人的犹豫让人心疼,太过利落的做决定也让人心里不好受。
喻兰洲扭头看了彭闹闹一下,用眼神问:还要再看?
小姑娘依旧站在他身边。
他转回头,说下面一个,放化疗也有进口和国产之分,但这个更好做决定,他直接就给选了:“还是走医保吧,国产药和进口的效果区别不大。”
“哎哎。”老大爷连连点头。
其实他并不是太懂,只知道他的老妻病了,村里人一听说是癌就私下里说他们家应该早点准备后事,寿衣要早早买起来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可他信大夫的,他带着老妻从东北跑到北城,为了尽快确诊在积水潭门口买了黄牛号,一进屋看见是个这么年轻的大夫也没动摇过,人的能力和知识不应该用年龄来衡量,喻大夫说能治,那么他回家收拾收拾,又来了。
最后一个是输液管,也是一笔大钱。
在甲乳科的治疗里总是会出现这么多模棱两可的情况,输液管要做个小手术埋在颈下静脉中,手术费是一头,材料费也是一头,进口货,不便宜。后期还有护理费,这一算就算不到尽头。优点就是对血管的伤害能降到最小。
但也有另外的选择——
相比之下留置针则经济实惠很多。
但乳腺癌的病人有一点比较特殊,手术后的那侧胳膊因为剥离了淋巴和一部分肌肉,在日后需要非常注意护理,一定不能破皮和水肿,也绝对不能拎重物。扎针这种事就全部只能在另外一只手上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