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我想什么,我同样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一番谈话下来,我们已没了赏雪的心思。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与他斤斤计较。更不知道他那句有花堪折直须折,是等闲话语,还是别的。
下了山,秦牧野拉着我就要上马车,我有些苦恼地挣开手,道:“我想一个人走走。”
秦牧野瞪了我一眼,道:“随你。”
我此刻的心其实是凌乱的。有些人,一旦成为了习惯,放手时,就再难了。就好比,他已经成为了你生命中的一个零件,此刻,若要硬生生的拆掉,便是噬骨腐心的疼痛。
到底,还是我贪心了。明明知道,我们可以维持这个习惯一辈子,我却在乎这个习惯本身的习惯——他是不是也习惯了年年的下雪天,便想起那个女子?
那副春初的画,那天地苍茫,一笑倾城的人儿。
回到相府,我的脚已经冻僵了。我从未在雪地里走过,自然不知道,走了那么久的路,古代的鞋子也不保暖,是会得冻疮的。
等我脱下鞋子,已经红肿了一片。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让品颜给我打了一盆热水,悄悄关上门窗,浸了许久。然后,才缩到床上,将自个儿捂的紧紧的。
至于黄昏时,品颜唤我起床吃饭,我已经怕极了那寒冷,便告诉她,我不打算吃了。本来是无事的,哪知道秦牧野那厮黑着脸,到我的床前,道:“宋白,你耍什么小性子?!”
“别烦我啦!”
“你这个女人不识好歹!”秦牧野将袖子一挥,将房门撞的老响,老娘又不是聋子,你离开说一声就是啦,吵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