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辈子没干过这么丢人的事。
但是在当时却没想那么多。
只是脑子一热,冲动行事。
电话最后,时鄞本来想,他应该说点让岑越好受的话,比如,你既然不讨厌那名男老师,又对自己放下了,可以和对方试一试,说不定,你会发现那名男老师更合适你。
但是话到嘴边,舌头好像不听使唤,他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挂断了电话,可是情绪却还留在电话里,岑越事后又给他发了一条道歉的消息,时鄞看了一眼,没回。
他从吧台里,拿了一包烟,点燃一根放在烟灰缸旁边,就这么看着烟圈一圈一圈地不断升起消散,直到一根香烟燃尽,他才站起身,将过滤嘴摁灭在烟灰缸里。
回去路上,他终于拿起手机回了消息。
岑越:“时鄞哥,对不起。”
时鄞:“没什么对不起的,我没放在心上,对了,纪峦安全回去了,你也早点睡吧。”
之后,时鄞没再刻意和岑越避而不见。但是以前不想见,偏偏总会遇到会需要共同出现的场合。现在顺其自然,不在意了,反而大家对他们失去了兴趣。连朋友聚会,也是,他有时间去了,岑越异地没时间,岑越去了,时鄞忽然有事。
这种王不见王的状态,直到时鄞去参加了岑越的电影首映才算打破。时鄞没有参加下午就开始的首映礼表演,是在观影之后,才摸黑去了自己的座位。
首映纪峦也去了,还参加首映礼,给岑越撑了场子。下午的首映礼大牌云集,因为早就有过点映,点映的口碑很高,所以首映剧组底气十足,从下午三点开始,各种活动就搞得十分隆重。
在看电影的时候,纪峦还坐到了时鄞的身边。
“原来这张票是你要的,我说,怪不得不给换呢。”纪峦找他咬耳朵。
时鄞看他孤身一人而来,也没个伴儿,不由道:“你的座位在第一排,要我的座位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