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来的时候,忘了把它关到笼子里,它很没自觉地跑到他的床上,和他一起同床共枕。
见到主人伸手摸它的背,比格犬舒服得摊开四肢,四脚朝天冲时鄞撒娇。
时鄞觉得好笑,伸手挠它的肚皮,难得没有赶它下床。
窗外还是下大雨,时鄞看了一会儿,起身去洗了个澡,又把床单和被套全换了一遍,走去了客厅,在客厅窝着看窗外的雨滴。
他没开灯,房间内的光线黯淡,比格犬盘着身体缩在他的身边,他没管它,只拿了一个烟灰缸放身边,对着窗外的风雨飘摇抽起了烟。
他很久没抽过烟了,在外应酬的时候,非逼着他抽烟的时刻也极少,只有压力特别大的时候,才会来上一两根放松精神。
大概是嫌烟味呛鼻,比格犬陪了他一会儿,就待不住了,翘着尾巴去了自己温暖的窝。时鄞目送这条没良心的小狗,忽然又想起让他烦躁的另一个没良心的小鬼。
说实话,他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岑越,所以才会下意识地避开了和他的正面接触。
当然,他知道这对岑越挺残忍的,但是,不对岑越残忍一点,那就是对自己残忍了。
他也想过,直接和岑越说清楚,两个人以后各走各路,互不耽误。
可是每到这个时候,想到岑越伤心的神情,时鄞到嘴的话,就又说不出来。
就做朋友不好吗?时鄞特别烦躁的一点就是这里。
看岑越的表现,他好像真没有跟自己表白的意图,似乎只打算默默喜欢他,永远不会说出来。
这是个小傻子。
时鄞一时又有些心疼。
实际来说,岑越没做错什么,对着他守着底线,不曾当面表现过自己的情愫。
如果不是那天早上,他意外的醒过来,可能,他们来现在还是要好的朋友状态。什么事都不会有变化,等哪一天,岑越发现喜欢自己是一种错误,自己慢慢平复下来,一切都回到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