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朦朦胧胧地醒过来,房间很暗,岑越对昨晚的记忆还停在回房间,早就习惯了住酒店,倒没对醒来在不认识的酒店房间有什么疑问。
他费力地坐起来,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裤子都没脱,嘴巴干得厉害,他一边揉眼睛,一边从床上起来。
思绪还处于重新启动的状态,直到看到隔壁床有人形的起伏,才略微清醒了一下。
谁?
他揉了揉太阳穴,宿醉之后的脑袋里好像有人拿着锤子在不停地凿,想了一会儿,至于有点印象。
时鄞?他赤着脚走过去,房间很安静,走路也一点声音都没有。
时鄞是侧着脸睡的,脸朝着阳台的方向。
他看了一眼,心里无限安宁,又轻手轻脚去了洗手间。
解决了个人卫生问题,岑越这才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难忍,索性脱了衣服,冲了个热水澡。
衣服大概是徐颖准备的,是一件长袖衬衫,黑色休闲裤。
换好衣服,他走出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才不到五点。
又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时鄞那边,时鄞的姿势没变,睡得很沉。
虽然认识那么久,但是睡在一个房间却是第一次。
岑越在自己的床边坐了一会儿,大脑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微微兴奋,没有再回去睡的意思。
他站起来,在原地直立了一会儿,然后又慢慢走到时鄞那边,这次他走到了对着阳台的那一边。
时鄞睡的部位,床铺凹陷下去。岑越坐在边上,没发出一点声响。时鄞这边的床头灯没开,窗帘全部拉下来,黑黢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