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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越坐在位子上,一脸满足地看着他走进走出,等时鄞坐下来,就给他倒茶。“好茶。”岑越还给他推销。

时鄞笑起来,“哦,你能喝出来?”

岑越哪有这舌头,他诚实地摇头,端着杯子,回道:“味道香。”

要是别人这么回他,时鄞准呛他,牛嚼牡丹,但是对面坐着朝他笑的岑越,他也没脾气了,真是容易满足的小祖宗。

不难伺候。

“喜欢,临走的时候,让朱姨送一盒。”

话还没说完,包间的门被推开,只看见朱姨换了一身衣服,指挥着服务员端盘子进来。

她话听了半截,便问道:“什么送一盒,你小子又想从我这儿顺走什么?”

时鄞站起来,走到门外去扶朱阿姨的手臂,把她扶进来,说:“我们在说,您这儿的茶好喝,喝一口就想第二口,正想求你赏我们一点呢!”

“你喝得这个呀,是专门找人在黄山那边种的,就几亩地,一年不过四五斤,你想要也不是不行,半斤还是能匀给你的。”

“谢谢朱姨!”时鄞就要抱一下朱姨。

朱姨连忙推开他,“我刚刚去过厨房,一身油烟,你少来这一套。”

“我不嫌弃您!”

朱姨嗔他,“我嫌弃你!”

时鄞嬉皮笑脸,等服务员退了出去,他转头去看岑越,对朱姨道:“朱姨,这是我朋友岑越,才十九岁。”

朱姨早注意了岑越,岑越跟时鄞简直是两个极端,时鄞能浑能糙,岑越看着就是乖孩子,眼睛是不会骗人,她一见就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