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那天之后,瞿思丞就感觉梁博崇对自己疏远了许多,这种疏远他说不上来,因为梁博崇并没有不跟他说话,或者故意无视他。
瞿妈妈邀请梁博崇过来吃饭,还是和以前一样,三次有一次会过来,除了瞿思丞之外,所有人都没察觉到梁博崇态度上的转变。
瞿思丞被梁博崇这样不冷不淡的态度搞得很不舒服,之前梁博崇对他近了一步,他觉得难受,但是现在梁博崇从那条线里退出去,瞿思丞并没有开心起来,反而觉得更难受了。
就好像,在梁博崇的世界里,瞿思丞已经变成一个普通的人,他不会多看一眼,但是也不会刻意的躲避。
一切的一切,都是瞿思丞曾经极度渴望地想要安全的距离。
现在梁博崇清醒过来,他把瞿思丞当成了普通朋友。
一名热情好相处的邻居的儿子。
仅此而已。
瞿思丞不再特殊。
梁博崇再也不会为了借给钥匙的借口,在北城的冬夜,心甘情愿等好几个小时。
钥匙上也不会再有梁博崇手心的温度。
瞿思丞攥紧手心的钥匙,慢慢低下头,有晶莹的水珠落到铜黄色的钥匙上。
“cut!”
徐颖听到宓导的声音,立刻把羽绒服带上,给坐在道具床边上的岑越披上。岑越还在低着头,宓导和副导演在讨论这条要不要重拍,时鄞从监视器里看着没有动的岑越,目光很深,他盯了一会儿,岑越还没起来。
没有人去打扰岑越,哭泣并不好拍,大家都怕影响岑越的情绪。
时鄞站起来,他拍了拍宓筠君的肩膀,宓筠君戴着一顶复古的格子贝雷帽,百忙之中抽空瞅他一眼,时鄞指了指岑越的方向,宓筠君歪头从监视器框外,看了一眼岑越,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