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种上了贼船,还下不了的感觉。
时鄞笑:“瞧把你吓得,这是去我家的方向。”
时鄞的家?岑越不太明白:“是先送时鄞哥回去休息吗?”
那也行,时鄞忙了一天,都这个点了,确实该回家休息。
待会儿,他和王晓峰打个车就离开就行了。
时鄞看出他的想法,气得想拧他的耳朵,说:“傻不傻,这是我的地盘,你大老远来,我让你住酒店?”
“那也太麻烦您了,要不我就近住您家附近的酒店就行了。”岑越猛摇头,怎么都不同意时鄞这个决定。
时鄞劝了两句,看他还是不愿意的模样,心里顿时有点不舒服,眉梢马上吊起来,语气也很差地说:“喜欢住酒店是吧,行,——老程!就近找个酒店把他们放下。”
说完,双手抱胸靠在座椅上,一句话也不说了。
他这个样子,就是个死人也看出来是生气了,何况岑越也没瞎。
怎么又把人惹生气了?岑越看时鄞拉长着脸,心里有点急,他说:“时鄞哥,对不起,我——”
“别,你又做错什么,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时鄞打断他,语气异常平静。
但是岑越就知道他心里不快活,他又说:“时鄞哥——”
时鄞全当没听见,目光转向窗外,然后看到一个酒店,提高声音道:“老程,靠边停,就在这儿把人放下吧。”
他也不管岑越要说什么,车一停就对岑越道:“好了,酒店到了,这家连锁的,环境也不差,我不方便送你,你好好休息吧。”
司机程师傅是惟命是从,时鄞说什么就是什么。时鄞话音落下,副驾的王晓峰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下车,去帮岑越打开后备箱取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