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鄞走进去,她则没莽撞地跟进去,而是退出去,把门重新带上,继续守在外面。
时鄞进去的时候,包厢内已经很暖和了,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挂在门后的衣架上,这才去看岑越。
岑越侧着身体,头枕着自己的衣服,小脸红扑扑的,丝毫没醒过来的意思。
时鄞怕他睡得太熟,晚上回去头疼,就把手贴到他脸上,喊他:“岑越,醒醒?”
岑越睡得正香,被人这么打扰,就下意识把头往毯子里缩,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咕哝声。
时鄞看得好笑,还嫌他烦呢,也不知道谁,之前还想强撑的。
“岑越,快醒醒!”时鄞在沙发边上半坐下,然后用手指戳岑越的脑袋,不停地烦他。
岑越就是个死人,被他这么挠也要醒了。
他勉强睁开眼睛,看到时鄞笑着看他,意识慢慢回笼,然后赶忙掀开毯子,从沙发上坐起来。
“时老师!”他揉着眼睛,一时有点分不清自己在哪儿,隔了一会儿,才道:“您过来了,是要走了吗?”
时鄞看他睡得头发乱翘着,脸上还有衣服的褶皱压出来的红痕,整个人显得稚气又迷糊,语气都不由放柔和下来:
“没那么急,你先坐一会儿,缓一缓,我去给你拿瓶水。”
他这个语气有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意味,而岑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也没有心思多注意。等时鄞把水拿过来,拧开瓶盖递给他,他才抬起头。
一般来说,男人和男人之间,很少会出现你帮我拧开瓶盖这样的事。只是岑越做了那么多年演员,身边常年有着专业助理的照顾,习惯了被人伺候,没多想。
时鄞呢,他看岑越那个小模样懒得和他多啰嗦,下意识就拧好递给他。
岑越说了一声谢谢,他确实口渴了,一口气喝了小半瓶,才停下来。
喝了水,人就清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