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拿一下。”凌妤姗将画板收起来强行塞到南韫的手里，又把围裙脱了下来，将调色板和画笔都收起来，本来也是想让南韫帮忙拿一下的，但见他穿的是白衣服，也怕把他衣服弄脏了，就没让他拿了。

把折叠椅收起来后，凌妤姗就想用空出来的两根手指头去勾放在地上的包包。

南韫见她这么费劲，不禁笑了一声，直接弯身将她把包拿了起来：“可以走了？”

“先去那边的公共洗手间，我要洗刷子。”凌妤姗晃了晃手中的刷子，又用眼神示意了下河对面那个公共洗手间。

“走吧！我车正好也停在那边。”南韫点了点头，顺势就将她的包包挂在自己的肩膀上，又从她手里接过那个折叠椅，随她一起越过众多同学的目光，一同往桥上走去：“你们美术生还挺麻烦的，出来上堂课要带那么多东西，上完之后，又是洗又是唰的，啧！”

凌妤姗笑着瞥了他一眼：“还好，习惯了就不会觉得麻烦，只会觉得这流程是必要的。”

“那你怎么还系个围裙？”这个问题其实南韫在刚过来的时候就想问了，但怕影响到她画作的灵感，就忍着没问了，现在就忍不住问了一嘴。

“看不出来吗？我今天穿的可是白色的，怕弄脏衣服，就把围裙给系出来了。”凌妤姗用手扣了扣围裙上的一块颜料：“说起来，这条围裙跟了我快两年了，从刚上这所学校的时候买的，一直没有换过。”

南韫瞥了一眼她手里那条围裙，原本的蓝色让五颜六色的颜料覆盖得差不多了，斑斑点点的，倒也不违和。

“看来，你还挺念旧的。”

“那不是有感情了吗？舍不得扔呀！”凌妤姗撇了撇嘴，等到了洗手间外后：“那我进去洗，你在这里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