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岁刚开始学声乐的时候,第一节 的时候,我的启蒙老师就告诉我,音乐人,要诚实地面对自己。
诚实地面对自己练过的琴,诚实地面对自己嗓音的不足,诚实地面对人群中人才济济,诚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
我想我应该是做到了,我诚实地面对了破败的自己。
我这一生,短短二十几年,因为西米露们的爱护,一路以来,大多时候都比旁人顺利很多。
今天,走到这一步。
我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
只是愧对你们,抱歉,让你们伤心了。
但我还是想说。
在很多时候,在我可能变坏的时候,是你们的爱拽着我,让我不至于跌落深渊。是你们的爱,让我有足够的勇气面对我所遭遇的一切,我不能被胁迫,不能同流合污,因为,我需要给你们一个交代。
这就是我的交代,开诚布公,不至于,让你们难堪。
你们,应该不算爱错人了吧。
毕竟,我爱你们,就像你们爱我一样。如果,你们相信的话。”
这一封长长的信后面,是一段长达二十分钟,已经是快进过的监控视频。
最开始,空荡荡的音乐室里,只有奋笔疾书,正在用脚踩着拍子,弹着钢琴,认真谱曲的秦曦。
再后来,因为熬夜,头疼得不行的秦曦,随便搬了三张椅子摆成一排躺下了。
躺了一会又起身,拿起了一个安眠药的瓶子,吞了一粒,喝了一口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