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终于又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他了。
傅屹瞻舔了舔齿,在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既然李秘书的馊主意奏效了,要不他干脆在这基础上再加把火,把自己折腾个骨折下不了床。
或许这样能让许知月更加心疼?
说不定,她一心软,还会给他吹吹和抱抱……
想到这,傅屹瞻低下头扫向自己的大腿。
疼他倒是能忍,可是要怎么摔,才能刚好摔到骨折呢?
冬日午后的阳光暖暖洒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他眯起眼,手指无意识敲打着膝盖,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中。
今日其实不是许知月第一次给傅屹瞻处理伤口。
学生时代,少年好战又狂妄,四处挑起纷争,过程中难免磕磕碰碰。
而她,总是那个默默拿起酒精棉球为他伤口消毒的人。
只是连许知月自己也没想到,时隔五年,自己会再做起相同的动作。
记忆如开了闸门的洪水汹涌而来。
许知月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傅屹瞻受伤,是在高一上学期临近期末考的时候。
那会他们之间还井水不犯河水,平日里她总是躲着他,而他压根没正眼看过她。
当时已经是深夜,许知月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见窗台上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揉了揉眼,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打开台灯差点被玻璃上映出的人影吓了一跳。
四目相对,粉发少年眸光深冷,淬了冰一般。
瞧见那张脸的瞬间,许知月的大脑变成了一片空白,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熟练地撬开那扇窗,而后堂而皇之爬了进来。
“……药箱呢?”
黑夜里,少年的声音沙哑而沉,仿若某种金属的质感。
她眨了眨眼,揪着被角的手心濡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