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屹瞻一扯唇,嘴边的伤口又疼了起来,“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无论许知月怎么威胁利诱、软硬兼施,他始终不肯下车。
没办法,最后她只好把人带回了自己家。
让傅屹瞻在客厅沙发上坐好,许知月才自己进屋去拿医药箱。
等她拿着箱子出来,便发现他已经大喇喇敞开腿,十分自在地坐上她刚买来没多久的悬空藤椅,正悠哉悠哉在阳台边上晒着太阳。
瞧那惬意的表情,他好像把这直接当成自己家了。
而那堆许知月原本搁在藤椅上的贴身衣物被他随意拿起,放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你起来!”
话一出口,许知月自己都愣了一下。
她最近好像越来越暴躁了,尤其是每次对着傅屹瞻,语气总会不自觉变得十分不耐烦。
换做以前,她是根本不敢这么对他的。
奇怪的是,傅屹瞻这次居然没什么反应,马上乖乖站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拳头打到了棉花上,许知月顿时被噎住。
她愣了下,才伸手指了指边上一张半人高的塑料凳子,命令道:“去那边坐着。”
傅屹瞻很快坐下。
这张凳子对于一个身高逼近一米九的成年男人来说,实在有些小和矮,他的一双长腿总有点无处安放。
许知月这才打开箱子,将碘伏和酒精棉球取了出来。
“头抬起来。”
她说着,同时单手扶住他的下颌,动作间指头不小心碰到男人的喉结。
那立体微硬的一块凸起上下滑动了两下,轻轻顶了一下她的指腹。
心跳陡然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