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月一直想问个明白,可每次一想起,或许当初真的是自己那封情书惹的祸,才会导致傅屹瞻挖墙脚成功,她便不忍再对李元殊提起江晚余这个名字。
光风霁月、一身骄傲的少年,也有不愿对他人提起的伤口吧。
但今天不知怎的,大概是夜风太过温柔,心里的话突然自动从她嘴里蹦了出来——
“元殊,你还喜欢江晚余吗?”
这话一问出口,两人都愣了下。
许知月懊恼地绞了绞耳边一缕头发,糟糕,她怎么就这么直截了当问出来了?
反应过来,李元殊苦笑了声,“如果我说我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你信吗?”
许知月当然不相信了。
李元殊向来过目不忘,往往她背了几个晚上都背不下来的法条,他看一眼就能记住,更遑论是读书那会一直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校花?
她眨了眨眼,决定不拆穿对方:“我当然信你。”
“你真是——”
李元殊伸出手,像一个温柔的大哥哥一样,轻轻覆在许知月额发上。
长而瘦的手指穿过女人柔软的发丝,并未舍得弄乱它。
“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真的很笨,很迟钝。”
说到“笨”,许知月的大脑里又跳出来那个狂妄大少爷的身影——
“笨蛋。”
“笨死了。”
“许知月你是猪吗?”
……
她用力搓了搓脸,像傅屹瞻那种没礼貌的家伙说的话,她是一个标点符号也不会信的。
“……我真的没喜欢过她。”
李元殊收回手,背靠着栏杆双腿一使力,整个人坐到了栏杆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