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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为了陪女儿读书,常年旅居伦敦。这一次回国,也是为了奔丧。

沐怀音离开那天,沐家人都非常紧张,生怕会遇到有人阻拦扣押。

但提前申请的私人航线最终批了下来,一路出海关也非常顺利。

盛勤知道,形势明朗,她也该走了。

她拖了两天,趁着没有外人,才敢跟沐怀朋告别。

他们又做了一通,中途他手机一直震动,他不理,事后才披衣而起,点了一支雪茄,去阳台打电话。

盛勤独自缓了缓,逐渐回神,鼻息处萦绕着他的独特的味道。

她翻过身抱住他的枕头,深深呼吸,拼命想要抓住些什么。

远处,隐约传来一声汽船笛声。

盛勤躺了一会儿,裹着睡袍起来去阳台,看见他仍在打电话。

沐怀朋咬着雪茄,单手轻拍栏杆,盛勤听见他说:“不急,这会儿玩死了有什么意思?他怎么上去的就得给我怎么下来,崩得越高,死得才越惨。”

他语气平淡,可她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沐怀朋挂了电话捏着手机眺望江边,细长的运砂船缓缓划过江面上。他静了一会儿,觉察身后动静,回过头看见盛勤,招呼人过去:“傻站着干什么?怎么不过来?”

盛勤略一迟疑,仍然走向他。

“听你打电话,所以没叫你。”

他哦了一声,仍在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