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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着脾气回包厢,只当方才无事发生,可越坐越烦躁,席间迎合敬酒,更是懒得应酬。好不容易酒席散场,他一时冲动,又将车开到那人楼下。

夜渐深,那女人仍未归。

烟盒里的蓄满烟蒂,沐怀朋忍无可忍,给盛勤拨了个电话。

那边久久不接,他不肯放弃,继续打。

第三通,终于被人接起,只是没人说话,沐怀朋将手机从右手换到左手,态度冷漠:“你在哪里?”

有人比他更冷:“有事吗?”

沐怀朋一听她这语气就来气,伸手扯松领带,“你说呢?你吃完饭不回家干什么去了?”

“……我在家。”

“扯淡,我在你楼下。”他透过车窗,看着那间房子一片黑暗,冷声拆穿她,“说,去哪了?”

女人冷冷提醒:“沐怀朋,我们已经分手了。”

沐怀朋咬牙道:“我是问你,这么晚不回家,你干什么去了?”

那女人沉默片刻,猜:“你喝醉了?”

“没有。”他立刻否认。

盛勤不说话。

他忍不住开口催:“喂?你说话。”

“……我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