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怀朋应酬多,又喜欢带着她一起,在一起的短短三个多月,她身上明显丰盈。床笫之间,那人偶尔调笑,态度很是享受。
盛勤呆了呆。
细细算来,三个月不过百日,可她不知为何总觉得过了很久。
镜子里,那女人显而易见地瘦了,下巴尖尖的。连续数日久眠,消去了眼下的青色,连皮肤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光润。
失恋没有击垮她,反倒让人容光焕发。
一旁的流水哗哗作响,盛勤呆呆地审视自己,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她盯了半晌,伸手覆上尚未消减的前胸,再往下滑,握住细腰。
脑海里无法遏制地迸发出无数的旖旎,曾有人占有她、享用她、讨好她,在她身上开疆拓土,带给她无法言喻的极致快乐。
盛勤忽然很想哭,内心充满不能言说的遗憾。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或许从今往后,这样隐秘的风景再无人赏识。
过年前的两天,盛勤离开北京。春运的机场人潮涌动,一路到家,她只觉疲惫。
但难得回家,盛勤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与父母寒暄,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了饭,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赵静芸自从知道她分手之后,悬吊吊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见了女儿更是喜出望外,甚至主动备好水果讨人家喜欢,“你瘦了,多吃点!”
盛勤看了一眼切好的纽荷尔,嫌太凉没有动。
赵静芸也不生气,又去洗了一碗车厘子,“这个不凉,你多吃吃。”
盛勤挑了两颗,又说太甜了也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