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夫人再看看幼弟,摇头叹息:“我就知道你们要大惊小怪,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许延扶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沐怀朋一把托住他的胳膊,急道:“什么时候了?您还要干什么去?”
“我没事,”沐怀谷微喘,“我上楼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听他肯休息,两人也暂时退一步,扶着人上楼。
沐怀谷躺上床,还挂着先前的事,再三嘱托:“你离魏家那小子远点,别再外头胡来。”
“我知道。”
许延帮他盖好被子,冲沐怀朋比了个手势,跟人一起下楼。
“老四,你跟我来。”
沐怀朋还不放心,但听许延语气严肃,不得不先行下楼。
沐怀朋的生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不久后他就被沐怀谷带到了北京。那时他不过七八岁,刚刚上小学,整个人懵懵懂懂的,一直是许延照顾抚养,说是长嫂为母再合适不过。
对于这位大嫂,他一直敬重有加。
许延身材瘦小,当了一辈子的医生,自有一股冷静理智。
她只说了两句话:
“你做事有分寸,我和你大哥都很放心。”
“但该避嫌要避嫌,免得殃及池鱼。”
沐怀朋想了想,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