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杰是老熟客,多次来这个会议室开策划会,熟门熟路地带着盛勤走向角落。
两个人走进楼梯间,宁杰关上门,见盛勤一脸踟蹰,好心点拨她:“刚才那种场合,你要给自己争取机会,这是对的,但是后面说得太多了。”
盛勤不太明白,“是我说得不对吗?”
“那倒不是,看样子你说的差不多都对。但就是说的对,所以才不行。”
宁杰想起她的简历,之前一路都在校园,毕业之后还在学校工作,环境实在太过单纯。
单纯的环境对一般人是幸福,但对编剧来说则意味着缺乏生活的历练和捶打。
要不是徐梦力荐,他确实不太想用盛勤。
宁杰说:“刚才那种情况,摆明了四爷要挑麻烦,你全都回答上来了,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他举了个例子:“你们论文答辩的时候没有老师提醒过吗?答辩老师问问题你就听着,千万不要辩解。越解释越像是狡辩顶嘴。”
盛勤一怔,完全没反应过来还有这些弯弯绕。但她听宁杰举的例子,又不得不承认人家说得对。
“是我考虑得太少了。”她心服口服,压住羞涩叫了一声宁哥,诚心向他请教,“那依您看这种时候该怎么处理比较好呢?”
“其实前面都挺好的,回答问题也别太多,有那么两三个难的答上来了就行,最后就说不会请人家赐教。前面展现实力,后面给人家留面子。”
宁杰性格温和,倒肯教她:“其实编剧就是乙方,除了会写之外还得会说。那毕竟是甲方爸爸,多吹捧人家准没错。”
这么说起来,盛勤就全明白了。
她很抱歉,生怕给宁杰得罪了人。
“没事,我刚出社会的时候也不懂这些,慢慢就好了。”宁杰拉开安全门,“走,喝点东西,没事的。”
盛勤跟在他身边,心里暗想这些年她真是一点都不留心这些细节。又想人家刚出社会时不过二十出头,自己这把年纪了实在是起步太晚也不知何时才能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