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白说的很小声,梁夕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总是出现在最恰当的时候,就像太阳出现在寒冷的冬日里。
酒过三巡,饭也吃得差不多了。
演员们想的都是后面有没有新的戏拍。
梁夕提着衣服去了二楼朝北的阳台。
晚风清爽,夜很静,那些浮夸的笑声在身后,淡成了背景。梁夕扶着那栏杆站着,背影有些单薄。
顾墨白跟过来,和她并排站着。
打火机的声音“咔嚓”响了一下,顾墨白点了支烟。
梁夕舔舔唇,烟瘾一下也跟着上来了,她摸出烟盒,敲了支烟,却半晌没找见打火机,只好将手心朝他摊开:“借个火。”
顾墨白吐掉烟圈,把手里的打火机往楼下轻轻一抛,“刚喝了酒,又要抽烟,不行。”
梁夕听到金属落地的声音,转过来看向他,顾墨白正神色悠然地靠在栏杆上,那夹在指缝里的橘色光点,因为他的吸气,变得亮了许多。
梁夕轻笑一声,将手里的烟卷衔在嘴里,踮脚,以一种接吻的姿势勾低了他的脖子,对准,吸气、呼气、吸气……
很快,那个红色的光点,渐渐蔓延到了梁夕的指尖。
里面都是人,他没想到梁夕竟想出这么大胆的方法来借火。
她满意地松开他,扬了扬手里的烟,“就一根,就当陪陪你。”
顾墨白:“心情不好?”
梁夕靠在冰凉的金属围栏上,吐了口烟,“顾墨白,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刚刚我敬酒的那个人,是我爸爸。但是从小,我只能在家里喊他。”
顾墨白闻言,手里的烟顿了一下。
因为酒精,她的脸上微微泛红,眼睛也有些红,声音有些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