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白的回答非常客套:“罗兰加洛斯一直是我的福地。”
终于,陈麦请的律师到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先前的那两个警察中的一个进来,解掉了梁夕手腕间的手铐,示意她起来出去。
警局的大厅里悬着一面镜子,梁夕看到上面的时间是8点。
巴黎的天还亮着却已经接近黄昏,残阳将不远处的塞纳河染成了血一样的红色。
她出来后不久,街对面那辆停着的黑色豪车,打响了火,开走了。
安森从后视镜里瞥了眼梁夕,“我还是第一次见梁夕的素颜的样子,竟然比在电视里看到的还要漂亮……”
顾墨白没有说话,思绪还停留在十几分钟之前——
黑暗里,他曾只离她一步之遥。
他能笃定梁夕对黑暗非常恐惧。
“需要我联系主教练来巴黎吗?”
顾墨白收回思绪,看了下时间,“好。”
安森耸了耸肩,他和顾墨白认识多年,从没觉得他这样小气过,好像非要追根到底,不把人送进监狱不罢休似的。
华裔律师匆匆从警局出来,梁夕迎上去朝他略点了下头。
“本案目前的状态是取保候审,你目前被限制离境,”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瞬,“但不排除最糟糕的情况——坐牢,抢劫罪在巴黎最高是会被判处死刑的。”
“什么?”陈麦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梁夕抿了唇问:“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我刚从您朋友那里了解了情况,这个案件并没有造成十分恶劣的社会影响,基本不会引起公诉,但是证据确凿。如果那位指控您的先生愿意取消控诉,案子也就基本结了。反之,您判刑的概率非常大。
巴黎的警察平常都是比较懒散的,这次处理得这么快,全是因为对象是九届法网冠军,法网才刚刚结束,球王的粉丝们都没走远,回来整场游行,更……”
长篇大论的,有点费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