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是无辜的。
甚至她身边的一切都是无辜的。
可是她是有罪的吗?
那得是多深重的罪,才让她不得不独自承受这一切?
在田恬开始问到,你长得这么可爱,幼儿园里是不是好多小女孩喜欢你,你有没有小女盆友的时候,苏寒鼓噪跳动的神经终于稍稍安定下来,开口解救了可怜的弟弟。
“喝口水再说。”她递给谷雨和田恬一人一瓶矿泉水。
“你弟弟是个小海归?”田恬顺手帮谷雨拧开水瓶盖子,对他流利的英文有点好奇。
“嗯,”苏寒看了一眼矿泉水瓶上红色的盖子,点头,“他一直在美国生活,这次是……第一次回国。”
她的心脏刺痛了一下。第一次回国,却是为了奔丧。
他们回到影视城时,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一排一排的宏伟建筑和古街旧巷,沐浴在黄昏最后一线明净柔和的光辉之中。
苏寒原本想让田恬先带谷雨去酒店。她晚上还有工作。
可是看着还没有她腿高的小孩子安安静静站在边上,一句话不说。
终于不忍心。
苏寒带他去了片场。
先去见了导演和制片。得到首肯,苏寒拍摄期间,谷雨作为“家属”,可以跟组几天。
小孩子就像小动物,会激起人们天性里的柔软。似乎无论哪个年龄段的成人,见到可爱的孩童都会不自觉地露出微笑,想要亲近他逗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