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我刚才讲了那么多全是废话?你一点没听进去?”他道。
“我听进去了,可是做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想了一想,“而且司诺做人没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啊,他的品性我能保证的。”
“那我还是讲了一堆废话。”
“你这是偏见。”她抿唇一想,壮着胆子说:“你自己也不好,凭什么要求别人?”
张昀生敛起眉心:“说的是什么胡话?”
於棠默了片晌,挽住他的手臂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司诺小时候的那些经历不能一般看待,你觉得那些往事对他的心性有影响,他行事自我,以后再碰见什么大是大非,你怕事态无法控制。”
一番话戳到了心窝,张昀生温声轻语:“这就对了,夫妻一条心,你想我所想,少跟我置气。我年纪也一把了,你是不是该让我享享清福,体会浮生半日闲?”
於棠不理他这茬,而是说:“我跟你讲认真的,你找个时间和司诺好好谈一谈,问题不在愔愔这里,你老揪着她有什么用?”
张昀生平时哪有空闲理得了这许多?全凭他逮着一时是一时,可谁料想得到这俩的速度简直闪电一般,一声不响就明目张胆地把求婚戒给戴上。
他要再不管,两人再来个先斩后奏,他反应过来时指不定子孙满堂了。
於棠看他不言语,帮他理了理衬衫领子,追问:“怎么样?”
张昀生握住她的腕,又随意应了一声,回过神来对上她愉悦的眉眼,于是说道:“别跟我嬉皮笑脸。”
张愔愔收拾好东西下楼来,看见哥哥嫂子在客厅里起腻,她站在楼梯上面清嗓子吭了一声,下来以后招呼了句:“我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