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和张愔愔以前形容的有七八分相符,以前张愔愔在电话里不止一次形容过陈司诺总是不给人好脸色。
那晚他隐约听见里面的人交谈,听得最清晰的一句话就时:“陈司诺,你住院把脑子住傻了吧?”当他想起陈司诺这个名字时,深觉诧异,这两人兜兜转转,终是走到了一起。
世事无常,也抵不过人心固执。所以说事在人为嘛。
陈司诺难得在除了张愔愔以外的人面前失态,气得牙痒,但面色已恢复如常。
两人仍是无话,各自想各自的事。
当张愔愔撑着伞来时,蒙蒙雨帘之中遥遥望见这副诡异得不真切的场景,猛然惊疑得打乱脚步,愣在雨中,耳边是雨水砸在伞面上密密匝匝的微响。
陈司诺发现了她,也不等她过来,快步过去弯身进入伞内。
张愔愔侧身去看医院门廊下的人,他嘴里咬着烟,垂眼注视地上疾奔的细流。
上了车,张愔愔好奇道:“你们聊什么了?”
陈司诺反问:“两个互相不认识的人能聊什么?”
“那他怎么在医院?”
“上医院要么看病要么探病,还能因为什么?”
张愔愔觉得有道理,正点头,忽然灵敏地察觉到旁边直勾勾的视线,她扭头看过去,陈司诺果然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
她道:“干嘛?”
陈司诺说:“这么操心,刚才怎么不亲自去问问?我又不是等不了。”
张愔愔笑:“陈律师,万事讲依据,疑神疑鬼的可不好。”
陈司诺不动声色,“我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