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义飞恨得咬牙切齿,恨得狞笑:“我留他一口气,让他看看他的好儿子是怎么被我折磨致死,或者你想看看你亲爹被打死在你眼前?”
白鹭听得浑身打颤,她发现眼前这男人是个变态。
对方的狰狞,衬托了陈司诺的冷静,或许是因为腿上不断加剧的痛感麻木了他的面部神经,他轻淡道:“你不会以为我是来自投罗网的吧?”
白鹭看着身旁这个本应该熟悉,但此刻完全陌生的男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蔡义飞慢慢收起笑脸,“你手上那点证据,你觉得我会怕?”
陈司诺说:“让你知道的那些你当然不怕,你不知道的那点东西不知道你怕不怕。”
蔡义飞被踩中痛脚,阴森地耸着眉毛,道:“我劝你看清自己现在的处境,别着急找死!”
陈司诺立在灯下,垂眸半敛着眼皮以及泛白的唇,让他显得十分薄情,他径自说道:“你手上几条人命暂且不论,咱们来聊聊你的老本行,贩毒。”
蔡义飞十分痛恨眼前这副无半分波澜的脸,他捡起脚边一条铁棍,慢慢走了过去,诡异的表情似乎正在盘算些什么,一边道:“聊,你说,我听着——”
飞快地手起棍落,他看准那精窄的腰身,抡起一棍猛砸了下去。
陈司诺哼了一声倒地,腰椎断裂一般的痛楚让他的意识陷入一瞬的混沌状态。
耳边只有嘈嘈切切的杂乱狼藉,有癫狂嚣张的笑,混着凄厉担忧的呐喊,高频低频齐齐轰鸣。
蔡义飞看着地上的轻颤的身躯,表情还似带着几分病态的疯狂,他蹲下来,跟人打商量:“我今天打算用这根棍子取你的命,你说好不好?”
陈司诺努力让自己恢复神智,脖子的青筋隐隐突暴,他撑起上身冲那疯子露出一笑,笑得邪气。
蔡义飞的脸色倏然转阴,攥住他的衣领拉至眼前,“告诉我你怎么拿到那些证据的,我留你全尸。”
“不得不说一句,蔡先生做事涓滴不漏……”陈司诺缓歇了两口气,接着道:“前几年那几宗抛尸命案,蔡先生作为重大嫌疑人,居然最后都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