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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下班,张愔愔等电梯时发了呆,声控灯亮了数秒又熄,廊道被一片幽暗封锁了似的,把人挤压得呼吸困难。
张愔愔蹬了一下地板,灯未亮,但是前面距此不远的灯却亮了,因为正好有人过来。
她看过去,和陈司诺遥遥会上一眼。
正好电梯门缓缓洞开,她转回头走进去。陈司诺进来时,果然一股子烟草味,不难闻,但比之前要浓重许多。
他倚着电梯,微垂着脸不语。
张愔愔从镜面里看他,他衣着单薄,衬衫西裤,外加一件深色风衣,整个人冷郁得厉害,连着那股烟草气息都透着一缕清冽意味。
许是敏锐地察觉有异,陈司诺忽地抬起眼皮,目光直笔笔地对上镜子里那道视线,随即才见她淡淡转开了眼。
张愔愔被他身上那股烟味熏得心烦意乱,眉头微微蹙起。
冷不丁听见他说:“是不是真那么不光彩?”
她思绪正乱,茫茫然地抬起头,意识到他问了什么以后,不禁愣住,赶巧在这一刻电梯门开,他绕过她率先出去了。
张愔愔觉得这件事挺诡异的,好像彼此都弄错了重点。
她追上去,喊道:“陈司诺。”
他收住脚步,转过来直视她。
由于时间太晚,负二层的车位空余了大部分,这个钟点,偌大的空间只有他们二人。
张愔愔和他隔着一小段距离,她站得端正,道:“我没有觉得不光彩,但是……这也并不是什么名正言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