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端着咖啡,犹犹豫豫地走了。
也不知道那东西起到作用没有。张愔愔在茶水间待了一会儿,一面发呆,慢慢悠悠地喝完一壶茶,然后才起身回办公室。
只是走到一半时,在廊道里发现了亭亭,她手里拿着份文件,在陈司诺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亭亭发现了她,如见救星一般急奔了过去,拉着她说悄悄话:“愔愔姐,帮个忙,我这里有个陈律师的文件,刚刚才寄过来的,你帮我拿给他。”
张愔愔接过来扫了一眼,是一份经邮政局邮寄过来的文件,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她问:“你怎么不自己拿给他?”
“我怕……”
“你怕什么?他又不会吃了你。”
亭亭说:“我胆子小,你看白鹭被骂了以后抑郁了一下午。拜托你了,我只是一个文员,只想每天开开心心负责貌美如花。”
张愔愔笑说:“你学学朱秘书,就算老板气到要把房顶掀了,她照样笑眯眯地给他递文件递茶水。”
亭亭耸耸肩,头也不回地溜了。
张愔愔拎着东西去敲陈司诺办公室的门。
那门只是虚掩,她敲完以后试着推开,见陈司诺背对着门口,立在桌前翻阅文件,他听见动静回头,仍是一脸冷淡。
张愔愔心想自己何其无辜,要承受这怒火。
陈司诺见是她,面色稍霁,扭回了头继续翻文件,一边问:“有事?”
张愔愔走进去,把东西搁他办公桌上,说:“你的东西。”
他一眼扫过去,伸手去拿,张愔愔转身要走,却被他拽住手腕。门没关,张愔愔做贼心虚似的,下意识望了一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