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被回神打断,乔琢言起身走向里面的卧室,按照贺城的话,她的全部家当在那。
进去后果然一下看到了,就在门口放着,她甚至能想象行李箱被随意丢进来的样子。
这间房也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床头的墙角处有一个架子,上面摆着艺术品之类的摆件,架子旁边正对床的方向挂着一幅画,准确的说是唐卡。
没错,唐卡。
乔琢言喜欢中国青藏一带,也去过拉萨,对藏文化多少有些了解,但是唐卡,见过没买过,而且多数的唐卡因为工艺繁琐,所以价格相对高一些。
贺城家里这幅,不管是图案还是工艺,都是上品,当然也很吸引乔琢言。
站在唐卡下面看了会儿,乔琢言回到行李箱旁蹲下,拨正密码,箱子打开,她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个相框,忽然泄力般坐在地板上。
那是一张大学毕业时穿学士服的照片,放得久了,相框有些泛黄,照片里乔琢言笑得青春洋溢,可是短短几年过去,她却把生活过得天翻地覆。
现在追忆往昔没什么必要了,相框放回原位,乔琢言又从里面一通乱翻,终于找到放手机的盒子,还有那枚跟贺城车里一样的挂饰。
关上箱子,她听到外面有动静,开门声,然后是脚步声,由远及近。
当贺城站在门口的时候乔琢言还保持坐在地上的姿势,外面天光将尽,只有隐约的光亮,贺城俯视她,像盯着角落里蜷缩的猫咪。
乔琢言紧绷着身子,没说话,只有光着的脚趾微微动了动。
贺城转身离开,没过两秒又走回来,将手里拖鞋扔过去,一只落在她小腿边,一只滚到床角。
“忘了件事。”,贺城没有为刚才扔拖鞋的粗鲁动作道歉,而是将手里拎着的纸袋放在乔琢言脚边,说:“辰庚让我给你接风。”
接风?辰庚这位最佳损友倒是头一回这么心细……
乔琢言低头拉扯挂饰上的皮绳,“我不饿,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