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
沈行低沉安稳的嗓音在听筒里响起,声调平和,听不出半点情绪。
姜玫咬了咬下嘴唇,声音很低很淡:“公寓。”
沈行站在三十楼会议室的落地窗前,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底下如蝼蚁一般的人群不停流动着。
背后一群人战战兢兢地等待着沈行的回复,沈行视若无睹,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沈行掀唇轻问:“晚上想吃什么?”
姜玫愣了愣,“随便。”
“姜玫?”
“嗯?”
沈行喉结一滚,漆黑的眼眸滚过烦躁,压下嘴边的话,不动声色地说了句:“等我回去。”
这四个字一出来姜玫心脏停滞两秒,指尖也跟着颤抖,想到周肆说的话姜玫猛地挂断了电话。
有些话,不能当真。
有些人,也不能再碰。
下午两点,姜玫一个人坐上了去离水镇的班车。
路上姜玫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大红色的围巾捂住下巴,戴着口罩低调地窝在最后一排。
离水镇消息滞后,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车里姜玫一直望着窗外,下了雨,有段泥泞路不太好走,班车摇摇晃晃地淌过水坑,又慢慢开往那个安静平和的小镇。
这一个小时姜玫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和,那些纠纷被她抛得远远的,眼前只剩下逐渐荒芜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