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奇怪啊。
顾聿是喜欢她的没有错啊,否则也不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而且已经几个月没有了,按理说,不可能忍得住啊。
所以她的思维不由往其他方向发散——
……莫非是车祸还留下了什么别的隐疾?
不会还有这份神秘“惊喜”在等着她吧?
她感受到了惊恐。
季灵鹿在心里凸自严肃沉思着,没注意到顾聿愈加幽深的眸色——她显然也低估了“你不行”这句话对男人的影响程度。
她不知道的是,事实上,对于顾聿来说,虽然今晚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了,但过程实际上是些许偏离了他预想的轨道的——低声下气地哄人、甚至在季灵鹿的攻势下自己竟然会毫不迟疑地就自愿降低底线。
这与之前被对方哄着、捧着、主动凑上前嘘寒问暖的境遇实在有些相差太远,并且这种位置调换过来的情况的发生,甚至仅仅经过了短短半个月时间。
退让、低哄、表明心意、甚至在知道结婚纪念日这回事之后,还不甚理智地跑来,这些事情顾聿自以为是从来没有做过的。
所以目的达成之后,理智稍稍回头,难免后知后觉生出了几分不可思议,难以想象自己竟然会做到这种程度。
在这之前,他甚至都没有清楚,对季灵鹿的感情究竟到了哪一步。
这种意料之外的失控让他的残存的理智下意识叫停,也因为很轻易地就沉溺在了一个吻里……感到有些没面子。
好不容易才忍下冲动,只好别无选择地捡起烂借口,试图为自己找回几分颜面。
只是他没想到。
她会问他,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