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夷……你这是在续摊？”桌上的桃花蜂蜜酒持续地散发出香气，程锦不知是被酒香蛊惑, 亦或是被沈辛夷这只妖精勾引，不由自主地就跟着坐了下来。

沈辛夷舒展着双腿, 悠悠然地抬眼看向程锦道：“刚刚不都是你在喝？”

程锦被她笑里含嗔的眉眼看得魂不归位，很自觉地就帮她倒了杯酒, “那你喝，我不跟你抢了。”

“谢谢。”沈辛夷伸出纤纤素手接过了酒杯, 却没急着喝。

翡翠白玉杯在她手里晃动着, 浮动的桃花酒波纹荡漾。

她眨了下眼，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你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间存在友情吗？”

“这可能……得分人？”程锦心想我要是男人的话, 我肯定不和你做朋友，想和你做爱。

但这话过于露骨，她没好意思说。

“也对。”沈辛夷应了一声，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她觉得是自己太容易被宋昕影响到了。

要是换做是方之恒的话，她绝对不会深究他都说了哪些话。

宋昕今天晚上刻意回避了她的问题, 临下车前却留下了一句“我是担心你”。

于是简单的五个字从宋昕嘴里说出来，登时就有了“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效果。

“啊对了，我差点忘了问你了。”

程锦一拍脑门，满脸困惑地看向了沈辛夷，“霍晏白带你去哪里了？你们之前见过面吗？我怎么感觉他今天晚上也怪不对劲的……？”

“没见过。”沈辛夷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霍晏白的脸，万分肯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