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悦就不悦呗。

孟黛本来都要走了,听了这话,衣袂轻轻一拂,掀起一阵清风推开大门。不徐不疾走入这观天宫内。

绯衣男子见她白裾裙裾逶迤,不禁惊呼:“表姑娘。”

孟黛头也不回,道:“来都来了,气就气吧。”气死最好。她招招手,示意那人过来:“你倒是说说看,他有什么可气的?”

绯衣男子跟上来,神色诡秘:“姑娘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何此地竟空无一人?”

“什么地方?”

“此乃凌霄魔君旧居。”

“哦。”不认识。

少女态度冷冷淡淡,绯衣男子讪讪一笑。她显然对远处一片水泽更感兴趣,凭栏望去,荷叶连成一片,风一吹,波浪似的起伏,深深浅浅的翠色,仿佛流动的潋滟波光。

绯衣男子见状,道:“表姑娘也喜欢莲花么?倒与夫人颇为相似。这泽中白莲,尽是魔君昔年为夫人所植。”

谁种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孟黛还是对他爱搭不理,紧跟着,绯衣男子状似无意地瞧了一眼她腕间那对钏儿,终于图穷匕见:“说起来,表姑娘手头这灵宝,与夫人早年爱物也颇相似。”

金钏一撞,孟黛耳边不期然惊雷乍响。

“谁?”少女嗓音乍然一厉,她猛地回头,碧眼圆睁,“你说的是谁?夫人?哪位夫人?”

绯衣男子眸中得色一闪而逝,随即道:“自然是凌霄魔君的月夫人。”

月夫人?

月夫人,就是姐姐?

孟黛激动得浑身颤抖,几乎不能自抑。她强稳住自己的声调:“你胡说,我表哥怎么会跟她有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