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沈驰还问了另外的问题:“那这一世她会遇到良缘么?”
“当然会,上一世你伤她后,她被另一个人治愈,他们相约生生世世。”
那时候沈驰听到这儿已经在心底嘲讽自己竟然会信这些。
但他还是又问了一句:“下一世呢?下一世我能不能挽回她?”
占卜师摇头:“不行, 你们缘分早就尽了。”
他耳边是打进许怀星身体里滴液的声音,眼里映着许怀星苍白的脸,他的心脏也好像被人抓着一样。
七年前一向不信感情的他对舞台上的许怀星一见钟情, 七年后他坐在许怀星的病床旁想到原本根本不相信的占卜师的那些话,沈驰在被折磨着,真的在被折磨着。
他这个人,从幼时起便经常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童年时因为有沈骋, 所以每次喜欢的玩具都要让给沈骋, 长大后为了大义他至今没穿过想穿在身上的制服, 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看着。
所以他对许怀星的爱, 是希望她好, 大于自己得到这个人。
至少在今天以前,他都是这样想的,沈驰只要看着许怀星过得好, 他可以远远看着,可是今天,看到许怀星躺在病床上脆弱的像块易碎的水晶,沈驰的内心开始动摇。
天塌地陷般的动摇。
他抬起手,手指、手心慢慢地贴在许怀星的脸上。
冷冷的温度透过掌心传到心尖,他抬头去问护士:“怎么会这么凉?”
“病人体温还在慢慢恢复中。”
沈驰点点头收回目光,继续看着许怀星。
许怀星从柬埔寨走得前一晚,两个人坐在木屋屋顶,看着天上月亮,一人手里一瓶酒,沈驰说:“许怀星,你再不走我会想要把天上星星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