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回来,许怀星先他一步开口:“这样不好吧,你的家事。”
“没事,”冯听白靠近沙发里,头枕着抱枕:“我早把你当自己家里人了。”
许怀星转过头来,两个人靠得好近,她能清楚的看到那张令她心动几千次的连,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子曾经笼罩过自己的气息,这些会让她失去理智。
意识到她好半天没说话,冯听白转过头来看着她解释:“我是说,不论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在我心里都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跑个题,”许怀星笑了下:“我在想上市公司年轻有为霸道总裁刚刚给我洗脚了诶。”
冯听白挑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要是愿意,上市公司年轻有为霸道总裁给你洗澡也不是不行。”
在一起那几年,冯听白没给许怀星洗过澡,每次做完她累得都快化了,冯听白几次提出给她洗澡,都被许怀星推开,那时候小姑娘脸皮薄,浑身都疼也要自己洗。
不过现在的许怀星,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了。
她挑了下唇,学他的样子,眯起眼来似笑非笑着:“技术好的话,可以。”
冯听白愣了下,随后转过头笑了起来,他也是没想到啊,自己以前那个说几句话都会脸红的小星星,现在已经可以开这样的玩笑了。
把刚刚那股子悸动岔过去,许怀星才开始问她一直以来想问的事:“你爷爷因为什么啊?”
“我小叔叔赌石,去云南边境那头,被人砍了手脚做成人彘装进玻璃瓶里送回来,回来的时候他还有一口气,呜呜噜噜的说些什么,眼睛不是没了么,那两个洞里流出来血,爷爷一直抱着他,一直抱到小叔叔彻底凉透。”冯听白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平静,但许怀星听得很难受,特别特别难受:“你那时候也在么?”
冯听白点点头:“嗯,我在,毕竟是家里最小的叔叔,我刚出生的时候他才五六岁,那几年就他带着我跑。”
许怀星眼睛有些酸,她挺心疼的,伸手搂住冯听白脖子,小声说:“难受么?”只是安慰意味的拥抱,所以很快松开,
冯听白转过头来看着她:“想听实话么?”
“嗯。”
“难受,偶尔做梦还会梦到,活生生的一个人啊,被砍成那样,舌头没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家里人那天一直围着爷爷,也围着爷爷怀里的小叔叔,一直那么看着看着,到他凉透,”冯听白说这话的时候嘴唇泛白:“那天爷爷怕他疼,给他打了几十针的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