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臭小子?”单教授道,“那推了,这个案我们心莲不接。”
老头子还是很护短的。
“别。您还是接了吧!不能因为我和他的私人感情影响心莲。您要真想替我出气,我告诉您一个办法,他可有钱了,您收费可以高一点嘛,多出来的钱给我,就当青春损失费。”
单教授气笑了,把应子弦赶了出去:“走走走!不着调,我们收费可都是很正规的。”
最后单教授还是接下了闻铭的案子,不过把案子给了机构里另一个资深男咨询师。他的理论流派是行为主义,本就擅长用行为疗法矫正异常行为,给他应子弦也很放心。
只是她不知道,原来闻铭的水体恐惧还持续存在着。这次任务闻铭没有透露什么,但是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成功了,所以应子弦理所当然地以为既然根源找到并解决了,那么它所带来的异常行为自然而然会消失。但是这个恐惧经年累月,长久以来形成了比较大的惯性和势能,所以闻铭依然被它所困扰着。
应子弦忧心忡忡地下班回到家,闻铭不在。她也没心思做饭吃,叫了个外卖,吃完便在沙发上查阅恐惧症的资料。
闻铭回来的时候天色已黑,他刚打开门,暖意融融的光就流泻出来,把他笼罩进去。客厅里,应子弦整个人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看一本书,怀里抱着抱枕,空气里还有她沐浴后洗发水的香味。
闻铭站在玄关,想融入这温暖的气氛,却又怕自己惊扰了她。还是应子弦先叫他:“你回来了?”
“嗯。我来拿换洗衣物。”当初怕应子弦觉得不自在,是说好了他不回来住的。
闻铭信守承诺,昨夜果然就没回来,今晚也打算出去住。
应子弦放下书,眯着眼睛绕着闻铭走了好几圈,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他领口袖口,没发现任何可疑痕迹,才道:“昨晚你睡哪了?”
“俱乐部。”闻铭老实答道,“要查一下账。”
“哦。你的水体恐惧还没好?”
“……”闻铭沉默了一下,“没有。我回来以后试过,还是不能下水。”
“我们咨询所的刘老师接了你的个案,他经验丰富,一直以来的方向就是主攻矫治异常行为,你到时候好好配合他啊。”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应子弦也是有点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