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生气?不要紧,没有一种生气是一个胸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 就两个。
闻铭洗好碗回来,大马金刀地在沙发上坐下:“说吧,怎么会缺钱,是遇上了什么事?”
应子弦犹豫了一下, 隐去了罗芬的个人信息, 大致说了说。
说的时候, 应子弦心中不是没有顾虑的, 她害怕在闻铭的脸上看到不赞同,就像单教授那样。这个世道不知曾几何时变了样, 那些真诚、善良、老实的品质, 日渐演化成了愚蠢、圣母和懦弱的代名词。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想离这些词远些,夸一个人老实无异于骂他。
应子弦无意谴责这种现象,她明白这不过是成年人挣扎在这不易的生活中的一种自保手段, 可是她依然希望当她做了一些在别人看来圣母且不值的事情时,她重要的人能支持他。
闻铭听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赚了些钱给你,借你的,慢慢还。”
“……”这简单粗暴的作风,是闻铭本铭没错了,应子弦确认了转账,问:“你不骂我?”
闻铭一挑眉:“我骂你干嘛?”
“单老师就骂我了,他觉得我是毫无原则的泛滥的善良。”
“这是一件能帮助他人的好事。”闻铭一针见血地说穿了事情的本质。
“何况,”他锋利的眉眼温柔下来,“只要是你想做的事,你就放手去做。”
有了这些钱,罗芬的治疗进程一点都没受阻,因为她自身也有改变的意愿,愿意积极主动地配合治疗师,所以治疗效果不错,她也逐渐走出那段创伤的阴影。
在她的治疗期间,应子弦和王女士曾经拿着治疗费用的清单去找过蒋龙。开门的却是罗芬的婆婆,她堵在门口,一双眉毛耷拉下来,鼻子两边是两道深刻的法令纹,颧骨又高高耸起,一看便知是一个不好打交道的刻薄的人。
她一把打掉王女士递给她的那一叠清单:“我们让你们治罗芬了吗?!我们让你们管了吗?!你们就是多管闲事!哪个好意思问我们要钱啊!”
说完,不等她们回话,便重重地关上了门。
这个结果是应子弦预料之内,所以也没有很失望。只是原来她想着罗芬的老公好像对罗芬还有点情谊和愧疚,想来找蒋龙的,哪里知道蒋龙妈妈嫌自己儿子心软,怕应子弦她们从蒋龙口袋里掏出钱去,索性不让蒋龙和她们见面了。
王女士气愤得很,回去就和罗芬说了:“你那个婆婆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公也是个窝囊废,连媳妇都护不住,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