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下意识地都转头看向应子弦,应子弦站起来,道:“我是。请问您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随着应子弦表明身份,那妇女倏地转头死死盯着她,那瞳孔让应子弦联想到了盯上猎物的蜥蜴,竖瞳、泛黄、冰冷。
她大步朝应子弦走来。应子弦本能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往后退了两步。可妇女速度极快,转瞬间就来到她面前,妇女隔着两人中间的桌子一伸手就把应子弦扯过来,上手就打,一边嘴里骂着:“我儿子被你害死了!你个害人精!害我儿子!骚|货!”
应子弦今天扎了个丸子头,那妇女手劲很大,一把就把她的头发扯散了,接着又把她一头散下来的长发挽在手里绕了两圈,方便她扯着打。
应子弦头发被人抓住,毫无还手之力,只觉得妇女那两只手掌像铁砂掌似的,扇在哪儿哪儿就痛,又听她嘴里的脏话一串一串地骂:“我叫你吊着我儿子!我叫你骨头轻!吊着我儿子还去钓有钱男人!小小年纪被人包养!两只腿合不拢的骚|货!我儿子被你害得躺在医院你可高兴了?!你满意了?!”激烈的骂声涌入她耳朵,她却什么也没听懂,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第33章
原来这妇女就是舒母, 她昨天听了舒柏韬室友那一番话,气得人都在抖,直接把应子弦当成了罪魁祸首。今天怒气冲冲赶到学校就是来找她算账来了, 她在学校里也打听了一番, 本来之前应子弦被包养的传言就沸沸扬扬的,她稍一打听就听了很多, 于是自己脑补了一番剧情, 认定是应子弦一面故意吊着舒柏韬,一面又和有钱男人搞到一起,伤了儿子的心。
她一腔怒火全泄在了应子弦身上,应子弦在很长时间内都是懵的, 完全是被动的挨打状态。周围同学也惊呆了,好在他们立刻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过来扯开舒母。
单教授从讲台跑下来, 一把拉开舒母:“你干什么的!你怎么能打人——哎呦!”舒母力气大,狂怒之下手臂乱挥,“啪”一下打在单教授脸上,把老头子的眼镜都打下来了。
场面一片混乱, 几个学生去拦舒母, 几个学生把应子弦拉到身后, 舒母眼睛简直要冒出血来, 尖厉刺耳的骂声响彻了整层教学楼。
单教授从地上摸到他的眼镜,乱哄哄中也不知谁踩断了眼镜的一只脚, 单教授一手扶着破眼镜, 一手挡在应子弦身前,老母鸡护崽似的,怒道:“你敢打我的学生!保安呢保安?护校队呢?!把他们叫过来!”
舒母被学生死死拉住, 人动不了,嘴里却还在一连串地骂。动静闹得这么大,隔壁的、相邻的、甚至还有楼上楼下的教室里的学生统统过来看热闹,把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保安姗姗来迟,把舒母带了出去,舒母还要闹,几个学院领导刚好赶到,说要了解情况,把舒母带去了办公室。
单教授当然也要去,他走了几步,又担忧地回头看看应子弦,说:“小应啊,我去了解一下情况,你不要怕,老师会公平处理的。”又指挥其他人,“送你们学姐回寝室。”
应子弦披头散发,低头捂着脸,被同学们簇拥在中间,要送她回寝室。
门口依然里三层外三层,不少学生探头探脑地窥视,一个心理系的学生忍不住了,骂道:“看个屁啊看!让让好伐!识相点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