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子弦一点也不知道闻铭为她打了一架。这时离从广水村回来已经好几天过去了,此时她正在和陶梦泽津津有味地吃着余云想的瓜,这瓜太好吃,好吃得她都差点儿忘了闻铭的存在了。
陶梦泽:“啧啧,这视频都刷爆我的朋友圈了,妈呀,我们母校妈妈的脸都被丢尽了。”
视频里,两个男生扭打在一起,谁说男人打架和女人不一样,应子弦看这俩男生也是揪头发抓脸,和泼妇没两样。
“周世砚何必呢。”应子弦喃喃。
“不甘心吧。他当余云想的舔狗当了这么多年,结果余云想就吊着他,把他当备胎。我听余云想室友说是余云想那天把周世砚约出来,说自己有男朋友了,让周世砚别缠着她了,然后周世砚就疯了,这不就和余云想男朋友打起来了。”陶梦泽吐槽,“学姐我和你说,说不定余云想还得意得很呢,两个男的为了她打架,虚荣心暴涨咧!”
应子弦惊恐地回望:“这很丢脸好不好!大庭广众的,两个男的撕得和泼妇打架一样,一点都不好看啊!而且我觉得成年以后还打架的男生很幼稚啊,一点都不成熟。从进化心理学的角度看,这是雄性好斗侵略的基因在作祟,可是我就是觉得他们大概没进化完全。”
……没进化完全的闻铭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陶梦泽想了想:“也正常吧。现在的男生,个个心理年龄像个幼儿园小孩子,等周世砚成熟了再想起这段黑历史一定想撞死哈哈哈哈!”她鬼鬼祟祟的凑近应子弦,“哎,你家闻铭就肯定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啦!我看他很稳重很值得信赖的样子!”
应子弦推开陶梦泽:“第一、他不是我家的;第二、你不要把他形容得像个老干部,他才二十八!”
两人嘻嘻哈哈的,到了傍晚,准备出发去觅食。
刚到寝室楼下,便看到舒柏韬站在树丛边,看样子等了好一会儿了。
应子弦看到舒柏韬也很吃惊,第一反应是舒柏韬的抑郁是不是严重起来了找她求助。陶梦泽见状,给他俩留出说话的空间,示意应子弦她在旁边等。
“怎么了?”应子弦关切地问。
舒柏韬看进应子弦的眼睛,那里有情真意切的关心和担忧。舒柏韬一喜,但很快意识到这是一种纯粹的、医生对病人式的关心,而不夹杂任何一丝男女之情。
他有些不知怎样开口,事实上他完全是听到周世砚的闹剧后,凭着一腔孤勇一时冲动来的。他不想自己和周世砚一样,还没结果就出局。不,他连周世砚都不如,起码周世砚舔得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周世砚对余云想的喜欢;而他呢,他将心意藏得太好,应子弦甚至都不知道。
所以他才来了,可真的站在应子弦面前时,他又踌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