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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格早就在校门口等着了,见人姗姗来迟,问了句:“怎么这么慢,老师拖堂了?”
“不是。”
傅初晨拉开后排车门,拎着个空扁扁的书包往里一坐:“我爸今天回来了?”
“哪能不回来啊,”温格啧啧两声,“也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傅叔要是不回来,夫人肯定会扒了他的皮。”
深秋,天暗得快,到家时最后一点夕色也沉没在地平线之下。
傅家的公馆笼罩在朦胧夜色中,庭院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商务车,院门敞开,铺着鹅卵石的花园小道的地灯泛着暖黄的光。
他不过是一周没回家,整个房子就大变样,地上和墙上都铺满了装饰的气球,到处都是玫瑰花,布置夸张得宛如婚礼现场一般。
“妈搞成这样的?”傅初晨也就是象征性地问一下,心里早就有了肯定的答案。
客厅另一位穿银灰色西装的男人,也就是他爸,傅氏现在的掌权人——傅涯微微点头,看上去也有些头痛。
他工作繁忙,在各大城市乃至国家飞来飞去,十天半个月不回家是常事,有时候甚至几个月都看不到人影。
今天难得回来一次,也是为了陪妻子过结婚纪念日。
傅初晨环顾一圈,踢了踢脚边的气球,为自己开辟出一条能走的道路,犀利地评价了一句:“形式zhu义。”
“……”
他上了楼,去傅夫人专门打造的猫房看威廉。
小东西懒洋洋地窝在树枝状的爬架顶端,眼睛眯起来,垂下来的尾巴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