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砚无声一哂,收回目光,不想再计较下去坏自己心情,于是妥协地转移话题:“怎么突然想到城南去吃饭?”
城南离向阳家挺长的一段距离,开车来回要一个半小时,她妈如今的情况,她应该在家里陪着才对,而不是这么大老远去吃一趟饭。
向阳眼神有一瞬的黯淡。
她妈现在有陈一然这个儿子陪着,看她就开始觉得不顺眼起来,只要她在家里,即使是什么也没做,也能被挑出一个“整天闲着没事你就不能做一点家务吗”的错来,她要是做了什么事,被挑的错那就更多了。
几天下来,向阳实在吃不消,觉得自己不在程琴女士面前,更能让她稳定情绪,征询过陈一然后,就索性躲到公司上班了。
但公司如今业务不算多,即使过完一个春节假期,也没太多事情需要她处理。
而西郊那块地的项目,她问过江寄远进度,江寄远似乎是很忙,隔了许久才回复了一句:【还在细化预算。】
预算这块,向阳只通皮毛,便没再细问。
这样一来,她闲得无事可做,而家里暂时没有她呼吸的空间,正发愁要怎么打发时间,陈余眼巴巴地送上来,让她请顾时砚吃饭。
这可谓是正中下怀,她痛快答应了。
现在顾时砚问起,她也实话实说:“陈余说城南有家餐厅在做两周年店典活动,发了个红包过来,让我请你吃饭。”
顾时砚的神色瞬间就淡了下来,唇角微微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
他不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