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未有点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闷头又喝了一口酒。

“放心吧，我没事。”南熠看丛未比自己还要郁闷的样子，悄悄地挪了过去，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知道。”丛未喝了口酒，“你也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你和别人不一样。”

任何事都会翻篇的，只是那个年纪发生的事会一直都在那里。

这也是丛未看着南熠，觉得心里难过的原因，别人的十岁到十五岁的记忆是无忧无虑的，而对南熠来说那段时间永远都是黑色的，无法抹掉，也无法照亮。

南熠笑着问她，“我怎么和别人不一样了？”

丛未摇摇头，没说话，她觉得脑袋好像有点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人她都要看不清楚了，却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无力和挫败感。

南熠看丛未难过的样子，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准备塞给丛未吃。

丛未看到了，拿过他手里的糖剥掉，直接塞回了南熠嘴里，然后冲他一笑。

南熠顿时觉得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加起来都不如丛未脸上的笑容明亮了。

丛未靠在栏杆上冲南熠笑个不停，“甜吗？”

南熠点了点头，虽然喝了酒再吃糖味道有点怪怪的，不过也不影响他觉得甜。

丛未只管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的鞋子，正在水面上晃着双腿，看着南熠都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了。

他都没来得及转头，就看到丛未抱着酒壶仰着头喝了起来。

这一口好像喝的特别多，酒都沿着她的嘴角滑了下来，沿着她的脖子，直接没入了领口，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熠不敢再看下去了，急忙别过头一个人闷着头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