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一样。

尽管之前已经彩排过，但真的到了这一时刻，林舒还是有些发懵，她觉得耳畔的声音极其模糊，甚至连林元同钟懿说了什么，她也没有听清，直到看到戒指时，她才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而钟懿弯了弯嘴角，没有解释什么。

在众人的注视下，俩人互相交换了戒指，冰凉的指环被套在她的无名指上，林舒心底结结实实地一击，觉得两个人是真的圈在了一起似的。

隔着一层头纱，外面的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钟懿知道她一直咬着嘴角，似乎在抑制着泪意。

“舒舒。”他轻唤她的名字，声音温柔又缱绻：“别咬着嘴唇，我要亲你了。”

俩人离得很近，他说话时口中呼出的热气透过头纱拂在她的脸颊上。

林舒一愣，随即，就看到钟懿微微抬起双手，将她眼前的头纱从最底下开始一点一点的向上卷起，直到卷到她的鼻尖，钟懿停下了动作。

紧接着，他俯下身子，慢慢凑近她，直到俩人的嘴唇轻轻地贴在一起，钟懿又将手微微向后一甩，轻薄的头纱在空中扬起，画了一个好看的弧线，又垂直地落了下来。

头纱将俩人笼罩在一起，暂时隔绝了外界的环境，隐约间，林舒能听见宾客热情的掌声、哄闹声，可却又在一瞬间被钟懿的鼻息声代替了。

然后，她的脸颊上就有微微的湿热感，是他从鼻尖呼出的热气。

直到钟懿放开她，却又偏头，在她的耳边轻语——

“你这么好看，我不想你被别人看了去。”

“舒舒……”

“我爱你。”

说完，他俯身，从她的头纱中钻了出去。